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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18)(1 / 6)

就好像那两个名字不能提起,不必提起,也不该提起。

可是,这两个名字又是没办法绕开的,它就在那里,宛如深嵌的沟壑,避无可避。

然而这次好像有所不同。

常锦煜沉默了一会儿,并没有绕开这个话题,反而抬起眼睛,直勾勾地望向张双璧,说道:既然忘不了当年的情谊,为什么不去找他们解释清楚?

解释?张双璧的唇齿间泄出破碎的笑,二十年了,常锦煜。整整二十年过去,早已物是人非,一切该改变的和不该改变的,都已经变了。他们此时到底是什么模样,之前经历过什么,我全然不知,更别说去跟他们解释了,旧事重提,难免讨嫌,而且

而且他们记不记得,愿不愿意接受,都还是个未知数。

去见,见到的是赤霜火和白汶水,还是他们在二十年间都不曾来往过的常灯和汶云水。

张双璧不知道,也不想去赌。

也许,他们会疏离又客气,笑着说,都过了这么多年了,我们早就忘啦。

又或者,恨意已经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,只能以血来画上终局。

无论是前者,还是后者,一切都已经回不到二十年前了,不是吗。

常锦煜忽然抬头看向繁星如昼的夜空,这夜就如他当年将常灯带走后,在大漠中所度过的每一个夜晚,清亮的,璀璨的,云层之上却隐藏着阵阵雷鸣,还有让人感到恐惧的未知。

他用指节抵住下颚,静静地看了片刻,然后闭上了眼睛。

你说的对。他重复了一遍,旧事重提,难免讨嫌。

所以,你决定逃避吗?

不带一丝醉意的声音就在此时响了起来。

常锦煜睁开眼睛,眼中的冷意未褪,看向安丕才,一字一顿说道:我从不逃避。

不。安丕才说道,你此时此刻所作所为,不正是在逃避常灯吗?

不是逃避,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再去解释。常锦煜语气不变,后半句话却压低了声音,刻意不让喝醉的张双璧听见,从我见到的那一刻起,我就知道了,我有我的观念,他有他的观念,我们所选的道路仍然背道而驰,在这二十年中不断向完全不同的方向延伸,早已没有转圜的余地,所谓的见与不见,解释与不解释,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了。

即使对方都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,那又如何。

很多东西不是流淌着相同的血液就能够解决的。

安丕才听完,却笑了:你决定就这样空手而归吗?师弟,在我的印象中,你可不是会在这种时候选择离开,让之前的一切准备都前功尽弃的人。

常锦煜会在这种时候离开魔教,千里迢迢地来找常灯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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