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卓发怒,宣甲最先被惊动着,连鞋子都未曾脱下的他唰地睁开眼睛,就掀开被子,一把拿过了身侧的剑往帝卓的房间冲了去:
“殿下!”
唤着,他往帝卓身边而去着,四下警惕地看向四周,也没有见到旁人的身影。帝卓动气地又抬手狠狠敲打着拍上了桌子,却还是收回神思就咬牙切齿地压了压话音:
“本殿无碍!”,说着,他的视线往窗外探去就有些恨闷地出了声,“人已经跑了!”
“刺客!?”,宣甲神情愈紧,往窗边看了看,步子却是先往他身边护着移了移就又将屋子扫了一遍,“殿下,你可有受伤?属下这就去追!”
说着,他往窗边而去,可不待他来到窗边,身后就传来了帝卓阴沉的话音:
“回来!将灯点上!”
“是!”,宣甲转头看了他一眼,却是不放心地继续往窗边去着往外探了探,这才折身回来,警戒着四周就往灯案而去了,待利落地掌了灯后,他往窗边扫了一眼后,还是请示着看向了帝卓:
“殿下当心,还容属下去外查看一番!”
“不必了!”,说着,帝卓往椅子上坐去,屁股上也是愈发痛了痛,他龇牙倒吸了一口气,这才接着开了口,“此事先别声张!”
“殿下,你这……可还有哪儿伤着!?”,宣甲瞧清了鼻青脸肿的帝卓,赶忙往他身边而来就上下将他打量了起来,所幸没有见到身上有出血,他心里微松下了一口气后,却也是“砰”地一下就跪倒在地上,“属下无能!让殿下受罪了!”
帝卓抬手轻触了一下脸上的伤,吃痛着紧皱起脸,眼眸中怒意就愈发深了深:
“起来吧!你刚才可曾听到什么动静!?”
宣甲却是不起,微摇了摇头就应了下来:
“属下刚听得杯子摔掉的声音,就过来了!”,说着,他也是惊觉着就看向了帝卓,“属下之前没再听得动静,殿下,您可知是何人所为?可要去请太医?”
帝卓微眯着眼睛,暗自想了想,心里愈发是认定了苍术是罪魁祸首:
“不必!没有伤及要害!”,帝卓说着更是愤恨了些,可扯动着嘴角就又让他痛了痛,“能隔绝声音?这次,是着了他苍术的道了!”
“少师大人!?”,宣甲微惊过后,也是心中了然着眼眸暗了暗,就起身往那边的柜子而去了,“属下去给您拿药!”
帝卓扫了他一眼,目光往窗外探去,不由得就又冷哼着骂了骂:
“他就是疯狗一只,定是又用了什么诡异的法子!哼!一丘的孽障!骂国师妖孽,他又是什么好东西!?嘶!”
宣甲听得他又吃痛的吸气声,手上愈发加快着速度就拿着药瓶纱布等东西过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