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大人听了,不仅没埋怨吕小鱼闹事,还骂起了那个人。
“你个熊攮东西,打死你活该。”
“一天到晚不干正事,净捣蛋管斤。”
这抬棺也是有讲究的,本地习俗,没结婚的不能抬,对人不好。
这人以为吕小鱼年轻不懂,就来逗他,故意使坏,被他揍了也活该。
这边的动静让哭声停止了一下,然后又不约而同的嚎了起来。
冰棺也抬到了灵车里,有辈分高的老头指挥了起来,分配上了车子。
孝子贤孙都跟着上了灵车。
然后,哀乐声响起,灵车打头,后面的车子也都跟了上去。
车队缓缓启动,老娘们的哭声又瞬间上了一个分贝,披着白绫,跟着车队一路走到了桥上。
会哭的哭,不会哭的就在一旁搀扶着会哭的。
送到这里就结束了,车队开始加速,朝着殡仪馆驶去。
刚刚还哭的震天响的送行队伍一下就熄了火,说不上有说有笑吧,反正就是那个意思,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家里走去。
吕小鱼这车里坐了三个,两个大爷一个哥。
年纪最大那大爷都八十多了,弓着腰,颤颤巍巍的。
吕小鱼一路上开的很稳,生怕不小心给他也送走咯。
路上,前面的车不断地撒下纸钱,给逝者送行。
殡仪馆在镇子另一边,在郊区里,在荒无人烟的田野里。
车队近一个小时才终于赶到。
只有灵车可以进去,其他车子都停在了门口的停车场里。
停好车子,扶着大爷下了车。
还别说,这大爷别看年纪大了,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,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也没什么不适感。
所有人都下了车,一块往里面走去。
旁边还有几队今天来火化的,都跟他们差不多打扮,有腰上系白绫的,有系麻绳的,也有戴孝帽子的。
有人的帽子上缝着一小块红布,有人的帽子上缝着绿色小布块,代表和死者不同的关系。
有孙子辈的,有侄子辈的,都不一样。
殡仪馆很大,但是很冷清,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。
有几队家属在抽烟或者办理手续,有死者的儿子捧着小黑盒子和死者的遗像走出来。
还有穿着防护服,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工作人员。
吕小鱼等人爬了楼梯,左右右转,和大爷他们汇合了。
在吊唁厅最后瞻仰了一下死者的遗容,称为遗体告别。
众人上去一人磕了几个头,然后转了一圈,流程结束。
最后透过玻璃,看到三姥被工作人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