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。”闷哼一声,宁莞音悠悠转醒。
后颈传来丝丝麻麻的酸痛,她十分艰难地睁开眼,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肮脏阴暗,龌龊褊狭的杂屋中。
这杂屋四周堆满了干草瓦罐,破败不堪,只有一扇极窄的破门是这里唯一的出口,像是专门囚禁关押所用。门板上还依稀可见几滴枯红鲜血,狰狞让人心生怯意。
屋内暗处,还有谁在低声啜泣,给此处平添了一抹阴森哀怨。宁莞音捂着脑门,从地上爬起身回望,才发现正是蒋晴已经醒来,头发衣服乱糟糟地宛若女鬼,压抑嗓子哭泣。
宁莞音郁闷地想:“这姑娘可真是到哪儿,都能营造些令人窒息的气氛。”
越过蒋晴的身子,便瞧见露雪静静地躺在一边,沉沉未醒。宁莞音赶忙扑了过去,仔细探查了一番露雪的身子,方才安下心来呼出一口气:“还好,露雪没事。”
不过瞧她在昏迷中还紧蹙着眉,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,看来这一路上也没少担惊受罪。
“蒋晴,你声音小点,快别哭了。”宁莞音低唤一声,喉咙顿时干疼如撕裂,只可惜现下也没得水喝。
蒋晴却只顾着自言自语,抽抽噎噎哭嚎:“我,我再也不惹我娘生气了,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寺庙去诵经……我再也不挑三拣四了,娘让我嫁谁我就嫁!我怕……我想回家。”
宁莞音被她嚎得头脑发胀,“我们快想办法出去,你别哭了!”
可还不等蒋晴答话,“嘭——”的一声,木门便被毫不留情地从外推开,却是个粗壮男人走了进来。他脸上还挂着放肆得意的笑,赫然就是之前将她们掳走,那个身佩弯刀的男人!
而紧随其身后的,是个不苟言笑的壮汉。壮汉进了屋来,便用不带半点温度的眼光打量地上的几个女人,与其说是在看人,倒不如说是在打量家畜牲口,冰冷如蛇蝎。
宁莞音被这骇人的眼神惊了一着,身子有些发抖,后背贴在墙上却退无可退,只能脸上装作镇定,努力思考该如何脱身。
而这副落花般的娇弱柔艳,落在身佩弯刀的张光眼里,让他心中登时大喜。
这细腰,这小腿,这小脸蛋儿——真是个极品!
张光咽了口唾液,大声笑道,“娘的,那小娘们我想了好久了,没想到这个更漂亮,真是一举两得!”
“是一举三得。”吴狼冷冷纠正。
“对对,一举三得!正好咱们仨兄弟,一人一个压寨夫人,哈哈!”
张光话落,便转头邪淫地扫了眼无处可藏的蒋晴,立时将她吓得泪流满面,竟不逊于昨个儿白日的雷雨。
吴狼见状皱眉,拦住要上前拉扯美人的男人,提醒他道:“这两个值钱。”
“值钱首饰俺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