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天殿内。
朱樉不满地看着上面那位,举起手上仅剩的一条绸缎在他面前比划,试图吸引注意力。
但……
“爹,收手吧,太丢人了。”
就连朱尚炳都看不下去,难道他没发现杜安道已经拾起地上的一条递给朱元璋吗?本以为便宜老爹深藏不露的他再次沉思。
这会不会是两个爹?
看着上面条理清晰的罪证,朱元璋瞳孔骤缩看向底下那许久没有正经过了二儿子,开口询问道。
“这些东西都是你搜罗的?”
自从发生那些事后,朱樉与他中间仿佛隔着层无形的墙。
今日为了独子,他毅然决然站起身来。
时隔多年,惶惶犹如昨日。
而面对朱元璋,朱樉实在无法继续沟通,只能板着张脸反问。
“不然呢?”
大殿内寂静无声,可以听见几人的呼吸声。
朱尚炳最为沉重,他眼中满是担忧有上前的打算,但……
面对这态度,朱元璋怒极反笑甚至有些逼迫的味道在里面。
他说。
“即便如此,换个人订亲不就是了,你不可能阻止一辈子,朱尚炳也该成家了,你这样像什么话。”
硬刚到底。
老朱家祖传的暴脾气。
寻常人早就跪了,但朱元璋面对的,是放荡不羁的朱老二。
听到这句话他反倒升起逆反心理,抬眼望向上面,就差没有啐一口了。
也不管什么九五至尊,直接开口。
“像话?我都快被逼疯了,您这是要让儿臣往绝路上走吗?”
想到与观音奴貌合神离,再到心爱的侧妃惨死。
这些事情都是一根根刺,扎在他心头拔不下来。
朱元璋闻言想要反驳,但话说了大半突然哽住。
“胡说些什么,朕什么时候逼……”
他做过的事情也心知肚明,为了那句娶亲娶贤闹出不少事情。
许多儿子都是受害者,面前这位更是……
朱元璋的笑容逐渐苦涩,思索怎么找台阶下。
但底下的那位根本不打算住嘴,不依不饶道。
“观音奴才刚刚被休,这件事便忘了吗?还有…你要我的儿子重蹈覆辙吗?”
好大一股酒味。
若非朱樉向前走了几步,朱尚炳都没发现。
他面色瞬间难看起来,莫非这些话都是醉后吐真言?
怪不得寻常喜欢一个人缩起来的便宜老爹突然这么勇,原来问题出在这。
他本想要说明此事,但为时已晚。
“混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