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这些仅是我的猜想,或许也仅仅是我所想的巧合罢了。”
海月楼曾经的花魁凌玉卿也被星罗密切关注过一段岁月,后来被宇文君截胡,去了不可知之地。
蒲维清神情逐渐凝重,轻声问道:“陛下如今对你寄予厚望,你可猜出陛下的心思?”
柏小卫摇了摇头,帝王心深不可测。
可敏锐的人已意识到,宇文君所做之事,不仅仅是照拂寒门,收买人心,壮大恒昌宗那般简单。
陛下最信任的不是秋清,不是柏小卫,而是国师李洪山掌中星罗。
蒲维清道:“你果然是一位优秀的政客。”
“既然已察觉出些端倪,不知你是怎样的立场?”
柏小卫含蓄应道:“院长大人何来此问?”
蒲维清笑道:“在皇都的达官显贵,每一个人都有心里的小算盘,早年间是顾雍打碎了那些小算盘,而今是宇文君打碎了那些小算盘。”
“如今百姓对他歌功颂德,人皇赐予他紫金人王令。”
“可恨他入骨的人,仍就不计其数,你们相逢于北方大漠,他对你有过毫无保留的信任,我只是想知道,你是否值得。”
政客眼中的世界很简单,仅是利弊黑白罢了。
柏小卫如今已不需要通过矗立山头保证自己的权势,可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呢。
这世上不可为,却又不得不为的事太多了。
顾雍之死,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。
柏小卫含蓄道:“我说了,你就会相信吗?”
蒲维清看向柏小卫,温和言道:“你说了,我自然相信,起码皇都权贵中,你是除秋清之外,第二个最干净的人。”
柏小卫言道:“我只做符合道德与正义的事,或许某些手段见不得人。”
蒲维清畅然一笑道:“既然已有人开始留意宇文君的动机,你便睁只眼闭只眼,两位丞相,心系同一位年轻人,某人就算心胸如何宽广,心里也总还是有些不舒服的。”
柏小卫默然点头,言道:“那许多隐秘之事,我就无需操心了,大体上,我仍旧会照拂恒昌宗与恒昌书院。”
蒲维清轻声应道:“对于敏感的人,越是遮遮掩掩,就越不好。”
柏小卫回道:“你就真的不担心国师大人与宇文君在妖域相见吗?”
蒲维清笑颜道:“不担心,因为我也不知那孩子的底蕴到底有多深厚,就算遇见了,也不会发生太惨烈的事,宇文君仍有价值,仍然可平衡权力。”
“至少明面上如此。”
柏小卫闻后了然于心,微鞠一躬就此离去。
论剑,他不是眼前这一位院长大人的对手,也无在这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