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顾凛去了哪里,她却是不会说的。
谁知道逍遥山庄的事情,那位知不知道?万一不知道呢?
她嘴角弯着,“江公子,事情不是十万火急,也不是非谨之不可……”
“穆姑娘怎知不是非他不可?”穆知许话还没说完,就被江浥臣打断了。
她沉默。
片刻后,江浥臣深吸一口气,“打扰穆姑娘了,如果裴谨回来,劳烦姑娘一定告诉他,京城有事,速归!”
“一定带到!”穆知许颔首。
顾凛回来她会说的,但问题是顾凛归期不定。
江浥臣也无法逗留,没寻到裴谨的下落,回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。
他心里烦闷,脸色就有些不好看,不过被他克制住了,“告辞!”
穆知许端茶,“慢走。”
江浥臣带着人转身离开,穆知许还是把他送出了门的。
江浥臣是骑马而来,他上马时,和从酒坊出来的卢靖等人打了个照面。
不过只是看了一眼,他就收回了眼神,打马离开。
随着马蹄声的消失,他们离开了秀水村。
秀水村的村民们都习惯了,时常有锦衣华服的公子小姐来穆家。
现在都见怪不怪了。
“卢公子!”穆知许自然而然的换上了另外一种笑容。
卢靖收起了刚才一瞬间心里浮现起来的想法,“穆姑娘,我已经和你的人签订了协议。”
他可买了不少酒。
穆知许明了,“拿上安排人给卢公子装车,卢公子进来喝杯茶。”
酒其实不宜长途运输,容易损坏,但永宁府和融川之间的距离,也不算是太远,小心一点没事。
再者,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,特别是有强队的人家,卖到京城去也不是不可能。
卢靖也没推辞,他觉得穆知许不像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少女,她说话言之有物,且十分圆滑老辣,让人忍不住好奇。
外面,明忠让酒坊的工人们抬酒装车,酒坛整齐的装在一个个竹筐内,里面放了松毛,最大限度的保护酒坛。
一筐一筐的酒抬上马车,路过的村民们忍不住羡慕。
穆家这是又有银子进账了。
村里人都知道穆家的酒作价几何,毕竟县城里的酒坊也是这个价格。
心里已经不是羡慕嫉妒酸了,当一个人的高度让你遥不可及时,你连嫉妒都不敢。
酒装好,卢靖意犹未尽的告辞离开。
他在心里回味刚才和穆知许的聊天内容,奇女子!奇女子啊!
卢家护卫不太明白公子为何这样开怀,但主子的事情不是他们能询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