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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6爱情(1 / 3)

爱情使人愚蠢,这是一条普世定理。曾经的简牧晚唾如弊履,现在,她也被同化成蠢人的一员。

口腔是潮湿的,空气是灼热的。舌苔上,拥有与某种野生动物类似的倒刺,勾住她的指节。

她愣愣地盯着,头脑空白。事后,她想过应该推开他;或者,更过分一些,给他一巴掌,痛斥这种没有边界的行为。可是,此时此刻,她只是将嘴巴闭紧,闷不作声地盯着他。

缓慢的舔舐,水液渗透指纹。奇异的酥麻感觉,并不是反感,也不是喜欢。简牧晚的头脑里跳出一条奇妙的比喻,好像一只进食时误吞主人手指的小犬。

他没有含太久,只几秒钟,松开。亲吻了一下她的指甲。

他的嘴唇分明滚烫,该喊冷的人是她。

他正经地笑:“谢谢你,我现在很暖和。”

乍然回神,她倏地抽回手指,在他的毛衣上,用力地揩了揩。

有一些气急败坏地质问:“你有病?”

“我感冒了。”一转头,他脸上的笑便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耷拉的眼皮、沉重的呼吸,他闷着鼻音问,“你能给我拿下药吗,我的头好疼。”

一口气梗在喉头,吐也不是,咽也不是。她咬着牙,瞪着他。蒋也并不与她对视,兀自阖上眼,身一斜、腿一搭,形容疲累地躺在沙发上。

单方面僵持片刻,她还是站起身,从卧室取来未开封的另外半板感冒药,拖鞋趿得震天响,砸到他的身上。

锡箔银板在他的腰上弹了两下,跌到大理石地板。

他半睁左眼,“有水吗?”

“没有。”她冷冰冰地答。

他捡起药片,索性干咽。喉咙耸动以后,一个鲤鱼打挺,从沙发上跳起来。

“走吧,”他没事人似的,“吃早饭。”

简牧晚才起床,头发、衣服,俱没有收拾,她快速地洗漱一趟。脸从温热的水流里抬起,余光向外一瞥,蒋也正站在门边看她。

她立即扳正视线,安分地擦脸。

上午十点,天光乍破。他们从城西出发,向东,逐日前行。

早餐的口味忘记了,酸的、咸的、甜的,普通的欧式风味;她却记得路上的红绿灯,停下时,红灯是爱心的形状。蒋也将相机塞给她,要合影,她觉得和交通灯牌合照傻死了,匆匆一拍,爱心是模糊的、人像是混沌的,蒋也的眼睛是明亮的。他凑过来看,惊叹地说,你还会延时摄影?

他将她推过去,借口礼尚往来,也要帮她拍一张厉害的照片。

路上车来人往,简牧晚觉得丢人,说不拍。推开他,急促地向前走,蒋也突然大喊:你的手机掉了!她疑惑地回头,迎面两道快门的闪光,晃得眼皮一怔,再回过神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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