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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.不复从前(1 / 4)

很难说李少卿是个有道德观念的人。但或许是某种文人习气,她在乎‘师出有名’。就好比明明是她想开战,却要想法设法让越国先战。道义,对她来说是种武器。她不被道德束缚,但极其讨厌失去道义。 武器或许有拥有者,却没有主人。 天光未亮,穿好鲜红官服的连璞看着床上懵懂睁开眼的李少卿微微一笑,看着她由睡眼惺忪转为不可置信。 下体异样的感觉和几乎要散开的身架,即使李少卿什么都不记得,也该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。何况她还真记得一点极尽暧昧的场景。 “师父。”连璞跪在床边,牵着她的手捧住自己的侧脸,低着头仰视着她。 爱恋,眷恋,美满,李少卿从未觉得这些词有如此高的攻击性。她想要抽出自己的手,他却越抓越紧。 “怎么了师父。是昨天弟子表现得还不够好吗?”他看起来好天真,好无辜,脆弱易碎得像是婴儿,他低垂着睫羽,阴影盖住眸光,装模作样,“可是您…” “连璞!” 李少卿的再次尝试不仅没能收回手,反而被带过去了。她的手肘撑在床板上,几乎与他齐平。 好像在拜堂哦。 “少卿。”连璞抬手,给她盖好被子后,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,“你昨天在车上喝的是枇杷药酒,清肺润肝的良药。不是什么春药。” 他喂的那个才是。 “半夜是你叫我进来的。叫那个样子。现在还说不要?还说不喜欢?”连璞含羞带怯地亲了亲她的手背,耳根红透了,“露馅了,师父。你想要我。你想要我艹你。” 一阵腥甜涌上,口腔中翻着淡淡的血腥味。李少卿看着他,一个字都说不出。 人总是会对半夜中途醒来发生的事情印象模糊,何况她又是醉了酒又是喝了药。在连璞的有心提醒和建构下,她记得好像是自己主动了,也记得和谁…没有道义优势又不能除之后快的处境,她实在不熟悉,也很讨厌。 腥气还在上涌,好热。好昏。李少卿视物开始模糊起来,连璞好像在说些什么,但她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。怎么可能,怎么会。她。不会的。不可能。 不可能! 再次醒来时,已经是天光大白了。有阳光从床透进来,照在天花板上。谭泽正在给自己把脉。 “醒了。”谭泽把她的手放回被子中,将穴道上的银针取下,他看着她,低声说,“若先生愿听我一言。去和陛下聊聊吧。” 先生…谭… “阮瑾手上的那颗痣,你画的?” “是。我温都谭家和长平谭家与同宗同源,偶有联系。长幸军剿灭西王残部时,我受长平族胞谭一元感召,一同参加过临幸之战,有幸遥遥送过小连将军的忠骨。” “多谢您当时相助。” “同年六月,温都谭家满门抄斩,除了我侥幸逃生外无一生还。”谭泽的声音有些哽咽,他咳嗽一声后,继续说,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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