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伦敦了,我给自己找了个地方住。但玛丽不知道去哪里了,算了。
一九九四年,十一月六日,天气晴。
看到她了。
一九九四年,十一月七日,天气晴。
我们很有缘不是吗?我请她喝了点酒,我猜她应该会喜欢火焰威士忌——事实确实如此,我想虽然我们不太熟,但我十分了解她。
她喊着我的名字,我去了一趟她家,得到了一次肉/体上的快乐。
一九九四年,十一月八日,天气晴转雾。
女人跟伦敦的天气一样多变。
一九九四年,十一月九日,天气雾。
今天的身体很不舒服,睡觉之前好像回忆起了什么,现在又想不起来了。不过,她来看我了。
一九九四年,十一月十日,天气雾。
希望明天不要下雨。
一九九四年,十一月十一日,天气雨。
我恨伦敦的天气。
不过值得一提的是,我又去她家了。黄色的家具看起来很温馨。
一九九四年,十一月十二日,天气雨。
她今年二十九岁了,嗯,我才知道,我十几岁,她心里可比那张纯洁脸离经叛道多了。
她跟我说再难搞的人她都搞过。
她有前夫,什么人啊?
一九九四年,十一月十三日,天气雨。
在住所画画。
一九九四年,十一月十四日,天气雨。
我该去找她,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没说。
还是从吃饭开始,我希望她是我的。
一九九四年,十一月十五日,天气雨。
她说她救助的那只雷鸟伤情已经好转了,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放回亚利桑那州了。她问我要不要一起去,如果跟着她能想起过去的事情,那么我还是有些期待的。
一九九四年,十一月十六日,天气雨。
据她所说她还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,这个世界真奇妙不是吗?
一九九四年,十一月十七日,天气雨。
伦敦下了一周的雨了。我忽然想到应该在我很小的时候,有个金发女孩总是跟我打架,她是个野蛮人,还会拿剪刀把我的衣服剪破去缝她的丑熊。
她好像也叫玛丽,瞧瞧这个名字有多常见。
一九九四年,十一月十八日,天气阴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