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许肆本能地就想撒谎夸大一下,但一想,她现在又不在身边,他说出花来也不可能在今晚前得到一个吻。
于是偃旗息鼓,恹恹地否认,“没,就是累。”
最累的时候,就是回到家见到空荡荡客厅的那一刻了。
喻温踩着一块高石,小心地把红绸挂上去,季姝还在写,抓耳挠腮的,很纠结的样子。
她勾着食指系好结,语调微扬,“我给你买了好多小礼物,回家了拿给你看。”
辽远的钟声从山巅传来,一路破开层层雾霭,远不可及。
许肆听到了,似乎是觉得有些熟悉。
“你去哪儿了?”
喻温仰脸看着正在往高枝上挂红绸的季姝,她心气高,哪怕在这方面都得争个高下,一个劲儿地挑高处。
她嘱咐了两句,让她小心,才回答许肆的问题。
“拂云寺。”
许肆想起这个地方,略有些不自在。
“你去那里干什么?”
喻温声音含笑,已经开始跟季姝一起上山了,她来的时间好,石阶上的青苔都干了,走得稳当。
“你求的平安符很灵,我也想来求一道。”
许肆别别扭扭地问:“你要求什么?”
喻温笑:“求姻缘。”
——
季姝一步迈上两个台阶,随手揪了朵路边的野花,给喻温簪在发间,语调悠悠。
“许肆没闹你?”
喻温收了手机,眼里还带着笑。
“哄好了。”
一句“求姻缘”,够那只猫儿得意很久。
季姝也笑,笑着笑着叹口气。
“时间过得可真快,你眨眼,你都结婚了。”
喻温接着话题问她:“你呢,没想过结婚吗?”
季姝抿唇,眼神有些茫然。
“温温,你知道我,事业大于天,我现在谈个恋爱都觉得时常心不在焉,真要结婚了,我还能工作吗?”
她等了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迎来小小的事业高峰期,真是有些草木皆兵。
在这儿之前,她一直都是对恋爱敬谢不敏的。
喻温给她摘了朵花,很小一朵,整整齐齐的五个花瓣。
“这些话你跟龚喜说过吗?”
季姝闷闷摇头。
她哪能说出口啊。
喻温弯了下眼睛:“先别想了,不是什么大事,”
她看着脚下的台阶:“我不是安慰你,你迟早会明白,现在的担心都是没必要的,与其怀疑你自己,不如相信龚喜。”
季姝似乎听进去了,没再开口。
两人在外面玩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