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以后,他又苦巴巴地看向宗闲,带着歉意说道。
“阿闲,招待不周…”
“可能得让你等一等了。”
看到这一幕,宗闲可坐不住,他摆了摆手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叨扰了。”
他哪里还等得住啊,早就归心似箭了。
严启豪挽留了一会儿,但宗闲去意坚决只得作罢,为他安排回去的车马。
等到宗闲离开以后,他的心情更加烦闷,低垂着脑袋来到了严府中的兰楼。
这里便是严家当代家主,他父亲严柏瑞日常居住的地方,书房也在这里。
“咚咚咚!”
他站在书房门口踌躇了一会儿,伸手叩了叩门。
随后就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。
“进来!”
推开木扇门以后便是一张檀木书台,严柏瑞正在抓着一杆羊毫湖笔在宣纸上大笔挥毫,旁边自有一位貌美的丫鬟在细心研墨。
严启豪心情郁闷,他神色木讷地站在一边,什么也没说。
直到一幅字写完以后,严柏瑞将手中的毫笔夹在砚台边,这才看向自己的儿子。
“启豪,你今天又去外城的武馆练武了?”
严柏瑞语气平静,但却让他十分不自在。
“孩儿近来腰酸背痛,想要活动活动筋骨…”
解释的话还未说完,却见严柏瑞摇了摇头,双眸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你天生就不是练武的料子。”
“不若专心研习我严家制粉调毒的技艺。”
“今后即便乱世到来,也能凭着那几张配方在各处站稳脚跟。”
“从明日起,专心去调香楼学习,不准乱跑。”
“你二姐刚从州府回来,她打听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消息,稍后去前厅找她,你姐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说完,严柏瑞就摆了摆手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“是…孩儿告退…”
严启豪似乎对自己父亲很是敬畏,他不敢有丝毫反驳,只是木着脸点头应下。
当他走出书房以后,脸上的表情才从木讷变成了悲哀,不由地把心中怒气都发泄到了走路上,脚步急促地朝着前厅走去。
……
翌日,天光未亮的时候。
宗闲彻夜不眠,正盘坐在床边的地面上。
他撩开被褥,以床为桌,手中拿着细杆炭笔,在纸张上抄写着什么。
“心意六合即为心与意合、意与气合、气与力合、肩与胯合、肘与膝合、手与足合,讲究的是内意与外形的高度统一……”
经过倒誊之后,除去末尾三四页的迷惑伪装外,往后确实就是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