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了三日,宁长柏这才缓起精神来,至于腿伤一事,孟良辰和孟九黎都默契的没有告诉他。
虽然拿下了荆州,但是还有诸多事物要处理,四月下旬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,孟良辰在城主府呆不住,将事情都扔给孟九黎处理,自己则带着人成日的闲逛。
不过几日功夫,就将荆州逛了遍。
哪个胡同窄,哪个巷子深,到他这里如数家常。
等在荆州安顿好,已经到了四月的尾巴上,宁长柏还不能下地,所以几人商议之后决定让他留在荆州,而后孟九黎和孟良辰带兵攻打燕京。
燕京那边,不过一个燕王妃和一个幼子,不足为虑。
至于燕王妃的娘家诚国公府,早在燕王举兵之时就写了断绝书,与燕王妃断了关系。
哪知他们还没有出荆州,燕京那边居然举兵打算夺回荆州。
“他们这是想拼个鱼死网破吗?”怪异感再一次涌上来,孟良辰看了看沙盘。
燕京离荆州已经不远了,行兵不过时日的脚程。
燕京是燕王的封地,沃土千里,很是富裕,如今燕王被生擒,想必消息早已经传了回去,燕王妃一介女流领着一个八岁的孩童,居然有这等魄力出兵?
孟九黎不以为然的开口道:“鱼就是鱼,网就是网,鱼易死,网未必会破。”
孟良辰看了他一眼,想了想终于还是将心底里的疑虑说出了口:“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,燕王在燕京数十年,不说他先前到底有没有反意,既然举兵反了,必然做了完全的准备,怎么会让我们这样顺利就拿下来了。”
“你说的极是,但是你有没有想过,也许起初他只是对朝廷有所提防而已,真正起了反心是在孟虢卿出事之后。仓促叛乱,自然没有那么周全,不过是存了破釜沉舟之心罢了。”有些事情他不好说。皇帝派人做的手脚他也知道一二,只是皇帝是君也是父,为人子为人臣都不好妄加非议。
孟良辰点点头,不再多说,只道:“还是先派人去探探虚实吧!”
孟九黎点头允了。
只是先后派了几波人出去竟然都没有半点消息,那些探子就这样失踪了。
一时间,连孟九黎也重视了起来。
要知道,军中可以侦查敌情的探子都是特殊训练过的,一个两个被发觉灭口属于正常,没道理这么多波都音讯全无。
“无论如何,荆州城已经拿下,就没有道理再失守,孤亲自在此坐镇,难不成还敌不过一介妇孺稚子?”
话毕,出了城主府,带着周跃去了城东城楼。
孟良辰叹息一声朝后面走去,有些话他与孟九黎还真不好说,倒是与宁长柏还能说上一说。
宁长柏虽然还不能下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