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孟良辰这样问,孟良荀道:“她虽然是王妃,却是继室,母妃住的正院她是没资格住的,我瞅着汀兰水榭那边景致不错,便差人一道收拾了,该有的一样不少,想必父王也会满意的。”
孟良辰闻言勾了勾唇,不管他那好父王满意与否,他是绝对满意的。
汀兰水榭那边三面环水,若是夏日,景致不错又很凉爽,只是眼下已经入秋,只会越来越冷,水榭后头的荷塘全是衰败垂暮之色,太适合小宁氏了。
孟良荀约了孟斓等人出去,再章华院里说完话就出了门,孟良辰则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,醒来之后才被云六告知胡世安还没有走,而是与房振司在一处,有事情要与他说。
孟良辰换了衣裳,看了一眼外头灰蒙蒙的天,想着怕是还有雨要下。让元宝给他宽衣净面顺便问道:“房大人怎样了?”
云六道:“伤的破重,胳膊和腿上多处受伤,肚子上一刀尤为严重,怕是要养上许久。”
孟良辰点点头:“嗯,能捡回一条命便算是幸运,只要能养回来便不算事。”
话毕,抬脚向外走去,边走边道:“走吧,救命之恩,看看房大人准备怎么报答爷。”
厢房里,胡世安大刀阔斧的坐着,孟良辰进屋之后他行了礼才挪到床边靠着床沿站着 。
床上的房振司虽然行了,但是伤的太重流血过多脸色很差,一点精神气都没有。
此刻他平躺在床上,身上被白布缠住,想行礼也动弹不得,只看着孟良辰道:“属下谢过大人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嗯!”
孟良辰应了一声,在离他不远处坐了,而后缓缓开口道:“爷只是来问问你,关于昨夜一事,你心中可有数?”
房振司喘了两口气,牵动的肚子上的伤口一阵抽痛。
半响才道:“若无意外,定是郑扬无疑。”
胡世安眼睛一瞪:“怎么可能,我去杨府的时候,他还睡着,小师妹说他昨日下衙就回去了,早早的就歇下了。”
房振司苦笑:“小师妹不会撒谎,但是我的直觉也不会错。我们四个人的功夫都是义父教的,昨夜那人虽然蒙着脸,使的是一把极为普通的兵器,招式上也有所隐藏,可那路子却隐藏不了。”
“你可知,他为何要杀你?”
房振司苦笑:“属下愚昧,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“不,你不愚昧,我想应该是你太聪明了,聪明到让他害怕了,所以他昨日在崇明堂故意激怒胡世安,而后声东击西来刺杀你。”
房振司一愣,半响才道:“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“不过是一石二鸟之计罢了。”孟良辰面露不屑,郑扬的心机不错,只可惜手段太拙劣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