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良辰道:“虽说过刚易折,但也不是不好,有时候一味的忍让换的不一定就是一时的风平浪静,也可能是别人的得寸进尺。表妹生来聪慧,以后一定会觅得良人视她为掌中宝,纯良的本性难得,舅舅不必苛责于她。”
宁中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目光有些复杂,而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。
淑仪,作为淑仪的爹爹,他太清楚女儿的心思了。
若是早一些,也未必不是良缘,只可惜,终究还是迟了一步。
宁中易起身道:“好了,不说她了,此事石溪侯府不占理,就是付崇山找上门来我也不惧他。你难得带朋友过来,我让长柏备宴,你们年轻人好好聚聚。”
孟良辰笑道:“那敢情好,我就是掐着点来的,专门为蹭饭。”
宁中易笑着指了指:“越发,像个小孩子了。”
越发像心令小时候的样子了。
两人先去了正院,孟良辰见了姚氏,姚氏面色不怎么好,眼睛还有些红肿,跟宁中易说话语气也是淡淡的 。
宁中易说了留饭一事便匆匆走了,并没有跟她多说。
等宁中易走了之后,孟良辰便扯了椅子坐了,而后才开口道:“舅母这是怎么了?”
他这一开口,姚氏鼻子一酸,眼泪就滚了下来,连忙掏出帕子拭去,而后才道:“还不是淑仪那孩子,被你舅舅打了二十军棍,虽说淑仪不该贸然跟人动手,但是咱们好歹是占着理的。不动手,难不成等那登徒子欺负不成?”
“往日他管教你两个表兄我从来不会阻挡,慈母多败儿,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懂,可是淑仪毕竟是个女儿家,他怎么能这么狠。”话毕,又拿帕子拭了拭眼角。
孟良辰眉头一挑,居然打了军棍,大舅舅这番作为看起来着实过了一些,只怕是另有深意。
随即,他站起来道:“舅母,不知可方便,我去瞧她一眼。”
姚氏点点头:“你们表兄妹,我也在,没有什么不合适的。昨儿她是被打的狠了,晚上发烧,说了一夜的胡话,天明才睡过去,这会儿也该醒了。”话毕,起身便领着他一道朝筑玉阁走去。
筑玉阁里面,宁淑仪已经醒了,折腾了一宿,这会儿脸色极差,用了饭之后不想再睡,趴在床上跟屋子里的丫头叽叽喳喳的说着话。
“早知道我爹会下手打我,昨儿我就应该狠一点,多踹那付什么什么的几脚 ,太不划算了。”
“小姐,您这话可不能再说了,您昨儿被罚的时候,夫人眼睛都哭肿了,又在这里守了您一夜。侯爷下手是狠了一点,但也是为了你着想,您可是要议亲的人了,日后在府里跟着夫人做做针线学着管家理账,还是少往外跑的好。”
“啰嗦,我就说这么一句,